解决化石能源造成的污染问题。酸雨与雾霾危害极大,必须把它们放在比气候变化、减排温室气体更重要的位置上,比如做到机动车用油清洁化等。一般而言,天然气应尽量不要用于发电。中国的天然气储量有限,而发电完全可以依靠煤炭等资源来实现。
向气体能源时代进军。中国目前是世界上利用传统生物质能最多的国家,也是一次能源消费中煤炭消费比重最大的国家,如果能解决这两个问题,就可以同时解决室内和区域环境污染问题并减少温室气体排放。这需要生物质能现代化利用把传统生物质能替换出来,用天然气体把尽可能多的散烧煤替换出来。因此,我国应加快开发天然气、页岩气、致密沙岩气、煤层气,使得气体能源在一次能源中的占比提高,并尽可能延长其供应时间。
加快煤炭的清洁利用进程。这是因为,与直接利用太阳能相比,煤炭具有安全、稳定、经济三大优点;煤炭在第二次能源大转换之后,解决了煤烟污染问题,在第三次能源大转换中,采用碳捕获、利用与封存技术等措施分离出来的二氧化碳可以和风能、太阳能一样继续发挥作用;我国煤炭资源储量丰富,根据煤炭1.2发热量计算,煤炭储量比石油和天然气储量之和还要高。煤炭的清洁利用已有200多年的经验积累,常规污染物的控制已经不能构成对煤电发展的硬约束,并且煤电控制污染物的处理成本也在电力用户接受范围之内。因此,我国当前的任务应该是把煤炭的清洁利用作为第三次能源大转换的重要举措。最近世界银行宣布今后将不再为燃煤发电厂项目提供贷款,美国也将限制海外煤炭项目的融资,这是没有认识到煤炭的洁净利用可以成为安全、稳定、清洁、经济的现代能源的误判。要降低温室气体排放、抑制气候变化,不一定要排除洁净煤的使用。人们或将为此误判付出代价。
研究第三次能源大转换的模式。现在关于第三次能源大转换模式的讨论比较简单,杰里米·里夫金的模式就是将新能源、可再生能源转换成电力,并用电网输送到每一个角落,大转换完成后,没有固体、液体和气体燃料,只有电力。终端用能要实现电力对所有能源的替代,即以电代柴、以电代煤、以电代油、以电代气。这种替代是否能顺利进行?是否具有经济性?用户是否承担得起?第三次能源大转换是否需要有能源多样性,例如将生物质能转换成液体和气体燃料,是否可以将部分生物质能、太阳能转换成热能?除了电网之外,是否还可以发展热网?是否将部分电能转化为氢能,一方面解决储能问题,另一方面成为气体燃料?种种问题都值得商榷,因此,我们不应该将可再生能源都转换成电力。对第三次能源大转换还须进行研究。
加强能源科技研究。根据第三次能源大转换的需求,从中国的实际出发确定研究的方向和轻重缓急,如果要把气体能源和洁净煤作为第三次能源大转换的过渡措施,首先要加强气体能源和可燃冰的研究;在煤炭洁净利用方面,常规污染物的控制已不成问题,应把重点转向新型燃煤发电方式和碳捕获、利用与封存技术的研究;此外,对于快堆、聚变堆和太阳能高效、低成本、安全稳定经济的相关技术掌握也是今后的研究方向。